战舰,焉知不能阻得叛军长驱南下。
宫门里那个女人将新瓷换去旧瓷之时,可曾在乎九州上多少如画江山尽付硝烟。
她不胜唏嘘,“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
两人相顾无声,皆从对方眸中看到怆然及隐忧。谁愿生逢乱世,谁又知多久之后青坪便会成为下一个白岭。
命如蝼蚁的他们,不过是微末浮萍,只能随波沉浮而已。
而眼前这波大浪,没得选择,虽险恶亦要迎难而上。严冰说:“要征得整个瓷会的支持会遇到相当大的阻力,不如由我出面,扮一扮黑脸?”
若严冰以官府的牌子立威,自然顺畅许多,但寄虹却知,如此一来他在瓷行中积累的声望便会骤降,刚刚在青坪站稳脚跟的他决不可腹背树敌,是故黑脸必须由她来唱。便佯做撒娇道:“我好不容易做了会长,你就让我过一把瘾嘛。”
严冰岂能看不穿她的心思,心下感动,柔声道:“量力而为,万事有我。”
寄虹这个会长,尚未来得及“新官上任三把火”,头一桩便遇上这么大的事,说是“百年不遇”也不为过——自青坪有瓷以来,从未有过需几百户瓷商一齐行动的大事。她深知自己根基未稳,瓷会中仍有不少不服之人,若是冒冒失失地召开瓷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