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搜刮民脂民膏,昨个加税,今个造瓷,填不完的窟窿,供不尽的爷啊!”越说越气愤,浑然忘记身在何处,冲口悲叹,“简直是亡——”
“方掌柜!”寄虹一声断喝。
方掌柜一惊,猛然醒过神来,大是骇然,硬生生把“亡国之兆”吞了回去。
寄虹语重心长道:“朝廷的做法非我等小民可以妄议,但若青坪抗旨不遵,焉知朝廷不会将我等与叛党同罪论处?”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以袁掌柜为首的中立派交换眼神,他们既不那么愤慨,更不愿因此获罪。
袁掌柜道:“霍会长,请问一句,朝廷会否下拨造办资银?”
众人闻言,都齐刷刷看向寄虹。
一句话打中死穴,她觉得太阳穴霍霍地跳疼,故作轻松道:“历年都会下拨,但因章程繁多,这一两个月恐怕不能及时到位,估计——”
有人“咣”地把饭碗撂在桌上,“明说了吧,就是要我们干白工啊!烧造贡瓷就要推掉其它订单,一来一去好几万两银子!”
此言宛如水入沸油,众人顿时炸开了锅,“这么大的赔项哪家背得起啊!”
“不能接,万万不能接!”
“奶奶的,这是要逼上梁山哪!”……
窑厂的汉子总有几个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