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什么?”
他微微一怔。若在床上,他绝对可以完美回答,但要亲口说出,却觉舌头都僵了。
她看穿他的窘迫,替他答了,“你认为我是你的女人?”
废话!难道他表现得不够卖力?他翘起大拇指朝后一指,“兄弟们都知道!”
她怅然一笑,若有所失,“可除了他们,还有谁知道?”敛了落寞的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缓慢但决绝,“我不是你沙坤的女人,我冠的是包家的姓。”
穿着湿衣的他站在呜咽的河风里,仿佛坠入塞北的冰河。
那一夜,沙坤失眠了,大概是自他出生以来的头一回。
寄虹回家途中,经过焦家瓷庄时,见灯明门净,与之前萧条破落的景象大不相同。心中纳罕,焦泰身陷囹圄,谁人却要重开瓷庄?
她并没放在心上,回到霍记,见严冰正在等她,说要去茂城公干几日。
灯下,两人脉脉对视。本有瓷务河运等等诸事未了,千头万绪,此刻心底舌尖却仅余一句话:
“我只不放心你。”
“我只不放心你。”
两人异口同声,话落相视一笑。两双同样清澈的眸子里,映出的只有对方的面容。虽未明言,皆知叶墨心怀不轨,但种种困厄,都不及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