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不利,争亦无益,便不作声,只怒目而视。
焦泰扬扬下巴,带着一副示威神情走到院中待验瓷器前。
在场几人均是站在霍家一边,如今虽知他是来者不善,料定必有好大一番刁难,然而看看左右衙役虎视眈眈,都是敢怒不敢言。
焦泰拿起一只瓷碗,端详一番,阴冷地看向方掌柜,“釉色不纯。”丢回箱中,趾高气扬地吐出两个字,“不,过!”
众人皆知方家的瓷向来以釉色为傲,焦泰故意如此,仿佛将方家践踏于脚底一般。
走到下一箱前,只十分随意地瞥了一眼,都不知看见没看见,“纹饰不精。不,过!”
下一家,“器型不整。不,过!”
“不过!”
“不过!”……
满院死寂,只有这刺耳的两个字反反复复敲打着众人的耳膜,一声比一声猖狂。
寄虹面若寒霜,冷冷地看他走到面前。身边只剩下霍记的瓷器,毫无疑问肯定不会通过。
焦泰挑衅地盯着她,探手摸出瓷碗,慢慢举到寄虹眼前,停了停,手一松,“啪啦”一声,瓷碗落地,摔得粉碎。
寄虹脸色铁青,紧紧攥着拳头。有只温柔的手覆上来,牢牢握住。她明白玲珑的意思,既是慰藉,亦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