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终。你不用劝,就让我多喝几口吧,谁知道哪天就再也喝不上了。”
一番话说得严冰寄虹眼圈都红了。严冰抛开戒酒的禁律,陪胡主簿喝了几杯,寄虹没有阻止,反而同饮作陪。
这次之后,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活着相聚了。
饭后,胡主簿提醒说:“不要久待,据说前几日金胡子又打了一个胜仗,距这里也就两百里地,还是速速离去为好。”
辞别胡主簿,严冰带寄虹往城北去,她问:“这是去哪里?”
严冰没有正面回答,只说:“去看一看还在不在。”
走到一处大宅子前头,他停下脚步,舒了口气却又叹了口气,喃喃道:“还好,还在。”
寄虹抬头,门上破败的匾额镏金的大字已经褪色,但依稀能辨认出“严府”两字的痕迹。她惊讶地望向严冰,原来这里是他的家。
砖瓦有部分已经脱落,大门紧闭,栓着生锈的铁锁,封条的印迹渗进门上的伤痕。严冰抚门追昔,百感交集。
曾经的灾祸与如今的战争叠加之下,严府依旧屹立不倒。
遗憾的是,两人进不了门。严冰只能围着院墙追忆旧日时光,走了一圈又一圈,絮絮地跟寄虹讲述发生在墙里的点点滴滴,有少年时的糗事,也有青年时的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