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里,工作人员问我是直接处理火化了,还是清洗修复好,放冰棺里开追悼会。我没有让直接火化,外婆应该会想要见儿子最后一面的。
站在一边,我看着入殓师替舅舅清洗血迹,穿上衣服,然后小心翼翼的放进冰棺里。
凉博川来的时候,舅舅已经入棺了,等着家属带回家正常出殡。我坐在门口的椅子上,不知下一步该做些什么,迷茫的看着棺材里的舅舅,眼泪不停地掉。
见到男人,我边哭,边软着腿,不顾形象的跑上前,投入他的怀里,牢牢地圈住他的腰身:“你怎么才来,舅舅没有了……”
凉博川安抚着我的背,语气温和着:“别哭了,车祸,你有没有事?”
听着男人关心的询问,我摇了摇头,搁在他皮带上的手,放开:“我们带着舅舅回家吧,最后一程,就让他风风光光的走……”
“嗯。”
将舅舅遗体拉回到家,由于外婆的小楼已经五年没有人住过,我们只能先把房子清扫一边,然后准备灵堂和通知亲属。
下午四点多,外婆和孩子回到了家里。
一进门,外婆坐在轮椅上,哭的直接倒在了灵台旁边。
老人家眼里,儿子再不是,但始终都是自己生下来的,身上掉下来的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