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声音低下来,“还记得那天早上,你裹着酒店深棕色的薄毯,毯子上绣着金色玫瑰,可真土啊。偏偏你还裹得严严实实,跟防狼似的,就露出来小半张脸,白苍苍的,脸上位置几乎全被眼睛给占了。那会时间还早,没出太阳,天灰蒙蒙的,映在你背后,衬得你又惨又可怜,也衬得我禽兽又混蛋……”
梁鹿根本不记得她当时裹了个什么样的毯子,当时天色是怎样,过了这么久,连那天他那一记叫她心碎的冰冷眼神都记忆模糊了。她呆愣愣地听肖钦如数家珍一般倒出许多细节,不确定地问:“你不会……那会就喜欢上我了吧?”
肖钦仿佛噎住似地停下,他低头一笑,拍拍梁鹿手背,说:“总之,那会可让我把你牢牢记住了,用完了我就扔,床上床下简直两个人,我哪被人这样嫌弃过,当时是真的生气。”
“再后来,我查到你资料一看,其实就不气了。你成长经历简单,连个像样的恋爱都没谈过,家庭环境又是那样,不是自己的东西从来不拿,不争不抢地,我慢慢才悟过来,你当时的样子不是装的……”
信息量一时有些大,梁鹿脑子有些当机。她好像听出来了点什么,又好像没有抓住,一个大胆的猜想涌上心头——难不成她才是那个掉进网里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