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鹿讪讪一笑,“忘了,老板是四川人,应该直接说微辣的。”
肖钦看起来倒不介意,说“没关系。”就真吃了起来。
梁鹿没动几筷子,几乎都在看肖钦了。他吃饭很规矩,就像在实验室按步骤拆解仪器一样,慢条斯理,从容不迫。其实他不光吃饭从容不迫,平日里一直都是,不管什么时候,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慌张失措。他就是有让人安心的能力,站在他身边就能感受到,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沉稳的力量。
如果没有他,自己现在不知道已经乱成什么样了吧。
吃完饭,肖钦将梁鹿送回楼下,可能那麻辣烫对他来说真有些辣,他嘴唇都有点红肿,在路灯下显得绰约诱惑。
梁鹿趁他低头看自己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吻上去,然后被他自然而然地扣住后脑,扶住腰。
这下梁鹿的唇也肿了,她气息不稳,半晌问:“明天什么时候走?”
“很早。你不要来送,多睡一会。”
梁鹿心里说不出地不舍,揪着他后腰的衣服,低垂的睫毛在灯影下扑扑簌簌。
肖钦终于在她背上轻轻一拍:“上去吧,早点睡。我看着你上去。”
梁鹿打开家门的时候田女士卧室里没有光亮,已经睡了。她回房怔怔地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