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最上端的消息确实来自李溪柴。
她打开朋友圈,发现自己屏蔽的是除了陈期年和一些没人使用的微信账号外的其他人,李溪柴刚走的几年,陈毡暖天天给他发信息,却没收到过回音,她以为他不用了。
尽管鼻头和眼眶有些酸酸的,陈毡暖却突然觉得有些想笑,她这么多年努力寻找消息的人,是以这种方式重新出现在她生活。
十年来,陈毡暖都在绝望中安慰自己,李溪柴没联系她可能是因为手机丢了,记不得她电话,记不得她爸妈电话,所以和她家失去了联系,她说,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只要他过得好,联不联系她没关系的。
但每每从梦里哭醒,尝试给李溪柴拨去电话,只有冷冷的女声语音提示空号,她才明白,原来不是没关系呀。
她吸了吸鼻,在对话框输入自己的电话号码,半响,又删除,敲着键盘:我号码没变。
电话是在消息发出去一分钟后响的。
原来他不是弄丢了手机号码,原来他能收到消息。
陈毡暖颤抖着手指,按下接听。
"陈毡暖",李溪柴低沉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到陈毡暖的耳朵,痒痒的,好像没有高中明亮了。
陈毡暖紧握着手机边缘,带着浓浓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