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边。”
“椅子边?”
伊糖的手伸出来,压在床边九十度的的位置:“就是这样,人有时候控制脾气,不就这么摁着。”
伊威看着伊糖白生生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她的表情在陈述这件事时有种理所应当。
只有受委屈的人才要“练”控制脾气,他的脾气不用控制,一向活得随性。
谁不顺眼,撩翻解恨。
他躺下说:“先倒时差,有话咱们明天说。”
随即关了灯,好像生怕伊糖多和他说话。
伊糖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她哥没有问妈妈,一句,都没有问。
*****
第二天一早,肖扬就来了。
他们在酒店吃了早餐。
伊糖吃的麦片牛奶,还有水果。
伊威就没提前一天晚上吃红萝卜火锅的事情。他没去过国外,觉得说不定那是国外不正宗的吃法。
他问伊糖:“回来都想吃什么?”
伊糖印象里的食物几乎都没了,她说:“小时候,有个餐馆,咱们吃饭坐在外头,会从旁边树上掉下来白色的,小小的花。”
伊威沉默不语。
肖扬说:“那应该是槐花吧,吃的什么东西?”
“不记得了。”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