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梦似乎该醒了,可画面一转,我仍在昆仑之内,也仍是一棵草,只是比之前大了一些,寒崚仍在我身侧。
我们头顶多了个小木檐,他坐在一旁,正低头看着书。
我受不了这安静一般,又咋咋呼呼地喊他师父,寒崚头也没抬:“何事?”
我道:“师父,我觉得我很快就可以修成人形了。”
寒崚自然不会惊讶:“嗯。”
我又说:“你觉得,我是修成个男子模样好,还是女子模样好呢?”
寒崚仍看着书:“随你。”
我笑嘻嘻地说:“师父,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寒崚平静地说:“都喜欢。”
我:“啊?啊?啊?师父你竟然是这样的……”
寒崚低头看着自己的书,没有任何表示,我却恍然大悟:“我晓得了,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师父你喜欢花喜欢草喜欢雪,连偶尔掠过天空的飞鸟都喜欢,可我说的,不是那种喜欢。”
寒崚终于抬眼看向我:“是什么?”
“师父你可还记得,原本那边的小山坡上,有一朵雪莲?”我说。
寒崚:“嗯。”
那雪莲长在昆仑山上已有千年,寒崚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自然会记得有一颗雪莲,只是这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