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世。也是从那时候起,时曜赌气似地一头钻进了书房。他曾在很长一段时间从早上五点上课到夜里十二点。十五堂课, 一天之内十五位教授来来去去。
时爸爸曾多次拍桌子对他吼:“你的梦想是什么?你得有梦想!要不然一切忙碌都是白费功夫!”
可时曜真没什么梦想。
时曜的爸妈也从来没要求过他什么, 导致连向父母证明自己这样的理由都没有。如今的时曜没了当年的偏执, 所以当他再回头看曾经的努力竟觉得有点可笑。没得到什么, 反而那些失去的却被放大了。
地面上有个短短的粉笔头,时曜将它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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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铃声响了,时曜才习惯性地从后门进教室。
坐在时曜原本座位的贾逸飞说:“时曜,我帮你把桌椅搬到第一排了!”
“谢了。”时曜点了下头,穿过过道,从最后面走到最前面,又从教室前面最右边走向最左边。
他脚步很稳,一点没有因为迟到而慌乱的意思。可俞青葵却焦急地站在座位旁边,盼着时曜动作快一点,再快一点。她可不想老师进来的时候还没有坐好。
时曜将她的着急看在眼里,这才不太情愿地快走了两步进了里面的座位。俞青葵急忙坐下时,数学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