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景有点熟悉,何时经历过却想不起来。转瞬袜子也被他利索的剥去,露出受罪的小腿。因血管被抹额扎紧,被簪子戳出的小洞已不怎么流血了,只有一缕干了的血痕蔓延至脚踝,在我苍白细瘦的腿上分外触目惊心,令我想起它矫健的模样。
萧独盯着伤口蹙起眉毛:“我去传御医来。”
我摆摆手:“一点小伤,算不了什么。取些酒来,别惊动你父皇。”
萧独点点头,转身走到门外,向走廊上的宫人吩咐:“去取些酒来,我要与太上皇小酌一番,快去快回。”
“是,五殿下。”
许是因为失血又体虚,我靠着枕头,神志有点儿恍惚起来,腿上忽然一凉又一痛,才醒了过来,半抬眼皮,便见萧独正拿着我赐他的那块帕子擦拭我的伤口,动作极是细致小心,烛光柔化了他天生锋利的眉眼,竟令我生生看出几分暧昧来,目光再落到他手里那丝帕上,那绣金的一角刺得我心头一跳,睡意全无。
——有哪个十几岁的男孩子会整天随身带着一块别人用过的丝帕的?
若说他是一二岁的时候不懂事,也便罢了,如今都已经十六了——
我打了个哆嗦,把脚一缩,萧独却把手一收,堪堪握住了我的脚尖。
他未抬头,手却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