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起来孱弱而病态,皮肤苍白得缺乏血色,好像一尊冰铸的雕塑,一碰就要碎了。
我不禁担心自己活不到再自称为“朕”的那一天。
萧澜已经不再赐我丹药了,但沉积在我体内的毒却彻底弄坏了我的体质,我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骑马打猎,上阵杀敌,只能保持着这病秧子的状态。
我尽量克制着自己去想以后的事。翡炎束起我的头发,以一根辟邪的桃木簪固定,正要为我擦掉虎油,却听外面传来一声尖细的高唤:“皇上驾到——”
翡炎脸色微变:“皇上,你先候上一会,我得出去迎驾。”
我点了点头,待他出去后,拾起布巾草草擦掉身上的油脂,将彩幡掀起一条缝。
进来的不止萧澜,还有他的几个子嗣和后妃,除了腿脚受伤的萧煜不在以外,其余都来齐了,随行的还有一队宫廷御卫,严阵以待得仿佛要上阵杀敌。
我来的太早了,早过了他们每日清晨参拜神像的时间。
萧澜额头上的伤已经褪痂了,只留有一个淡红的印记,被冕前的金旒一遮,若隐若现的,他看起来还算正常,不知是不是真如顺德所说会偶有癫狂之状。
我希望萧澜不死也重伤,可若是令他变得更加危险,那可便不妙了。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