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独剥去我的外袍,深吸了口气,接着扯开我的中衣,才脱到一半便站起身来。我以为是又有刺客来了,却见他拿着我的外袍走进黑暗之中,不知去做什么,我迷迷糊糊打了个盹,再醒来时,萧独正背对着我,弓着背,手臂上下抖动。
这小子,真是无耻至极,竟然当着我的面……
我正要继续装睡,却嗅见一丝木枝烧焦的气味,又见萧独身前腾起火光,我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钻木取火。听见身后动静,萧独回身看来,我立时闭上双眼,听见他若有似无地低笑一声,不知是什么意思,又转过去,吹了吹火堆。
“我这几月在瀛洲打仗,学到了不少皇叔以前没教我的东西,受益良多。”
我轻哼一声,才感觉自己似乎能出声了,艰难地咽了口津液,淡淡道:“怕是跟海寇混久了,也学到不少陋习罢。”
萧独沉默一瞬:“方才,我……”
我漫不经心道:“方才你误吞了孤先前服下的榲肭,孤知晓,你认错了人。”
萧独踩了踩木枝,半晌未语。他到底只有十七,还是个情窦初开的半大小子,及时扼制大逆不道的畸念,也应还来得及。不能任由他如此错下去,又不能把他推得太远,实在进退两难,该如何是好?我矛盾的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