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冲到鼻腔,一股脑淌了下来。
“皇叔!”他惊得拿帕子来替我擦,“御医!快传御医!”
我心里只想, 是流鼻血不是咳血,配合发热, 应不会让他起疑。
御医急急赶来,问我诊断,只道我并无大碍, 是染了风寒,又劳累过度,才致发热,需静养几天。萧独立即命御医开了药方,吩咐人去煎煮。待御医走后,他便扶我坐起,端了药来喂我。我哪还有力气张嘴,气若游丝,抬来抬眼皮,见他似面有愧色:“是我昨夜……太没节制,忘了顾着皇叔身子,以后,会温柔些。”
“你若以后……再敢来御书房胡闹,朕定治你的罪。”我虚弱地斥责他,萧独舀起一勺药汁吹了吹,把勺子递到我唇边,笑了一下。
“臣,遵命。”
我喝下一口,药汁淌过咽喉,苦中有甜,暖热了心肠。
朦胧烛火里,他容颜也是模糊的,让我看不太清,一时像在做梦,迷迷糊糊的,手腕被颀长骨感的手指捉住,抚触到他的脸,他捉着我的手,一点点描着他介乎少年与男人之间英挺的轮廓,仿佛我是个盲人,他要这样将自己年轻而执拗的模样刻进我的心底。
我怔怔的,任他刻着,心底像有什么在破裂。
这破裂的声音像山崩地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