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温粥没有别的办法。
她只能小心翼翼地,沉默又安分地守着可能瞒着她已经悄悄开始新生活的父母。
就像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做的那样。
大人们总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却不知道小孩子的直觉有多可怕。
所以也不知道,温粥有多么厌倦现在这样的生活。于是她很努力地学习,即使是没有天赋的人,也想要拼命给自己找一条走出去的路。
“天天吃外卖,你羡慕啊?”祁慕勾了勾唇,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很自然,似乎全然不在意。
温粥摇摇头,“我会自己学做菜。”
祁慕嗤了一声:“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我是说真的!我很早……很早就想一个人搬出来住了,可是我不敢说,也没有立场说。”温粥垂下眼睫,声音低沉下去。
祁慕靠着柔软的沙发背,看向身边抱膝而坐的少女,黑眸逐渐变得深邃。
他们是同一种人。
有着相似的灵魂。
因为,他何尝不羡慕她。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天住到爷爷那里,祁源支使他干活——送杨梅到对面,说是为了促进邻里关系和谐。他哂笑,想到某个小姑娘,心说早就不和谐了,他把人家气到炸毛。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