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冷,早早戴上了围巾耳罩,裹着大大的棉袄,祁慕经常说远远看她朝自己走过来都会觉得是一颗球滚了过来。
惹得温粥嘟起嘴拿手去掐他。
祁慕穿得特别少,今年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他还只穿了毛衣和呢子外套。奇怪的是,他的手总是热乎乎的,像个小火炉一样。
这让温粥十分羡慕,也不解,为什么她都穿那么多了,手脚还是冰冰凉的啊?
“傻不拉几。”祁慕每次都这样笑,然后握住她的手塞进自己的外套口袋里。动作迅速,完全不给她躲闪拒绝的机会。
入冬以来,温粥就像冬眠的小动物,缩在座位上很少走出教室。
她已经换了座位,新的同桌很好相处。之前和薛嘉不愉快的记忆就像一场梦一样,那天傍晚的谈话也好像没有发生过,似真似假。只是偶尔和她擦肩,温粥还是会觉得,有那么一点不自在。
好在,那感觉很浅。
过去了,都过去了。温粥这样安慰自己。
但其实,她知道没有。
温爸爸在回来以后和她聊过好几次,大抵是那一些话。可温粥哪是那么容易就动摇的人,父女之间的谈话宣告失败以后,关系也愈发冷淡。
就像跟着时间,一起走进了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