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粥也崩溃过,即使她知道自己没办法责怪任何人。
那是一年前的深冬。
祁慕刚刚开始创业,正是为项目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每次她打电话过去,他都是在开会,或者上课。
那时候他们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冷冻期。
她逐渐不敢打扰他,他的生活被外界的一切填满。
直到她深夜发烧一个人到医院。
凌晨两点的急诊室,人很少,她坐在空荡荡的走廊上等护士来叫她。医院惨白的灯光晃得她头晕眼晕,身上一阵冷一阵热,意识都烧得模糊了。
那会儿温粥还没有从高考的阴影里走出来,在大学基本没交朋友,连室友都不亲近。一个人穿梭在热闹的校园里,偶尔和祁慕联系。
她弯下身体抱住膝盖,甚至怀疑自己会不会就这样死掉。
这时被她紧捏在掌心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恍惚地睁开眼,看见屏幕上祁慕的名字。
像做梦一样。
她接通,那头传来他的声音,伴着沙沙声撞击着耳膜。那瞬间,满腹的委屈和不安就这样涌上来,眼泪毫无预兆地成串落下。
他说:“你给我打过电话?我现在刚看见。是不是吵醒你了?我刚刚开完两个会,累得半条命都没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