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她肯定会哭,她一哭,他离开地更艰难。
“安安。”赵恒轻声唤道。
宋嘉宁闭着眼睛,睡颜安详。
赵恒笑了笑,最后看她一眼,起身离去。转到耳房又看了两刻钟女儿,赵恒亲亲女儿的小胖脸,终于压下所有不舍,去前院与两位幕僚汇合,天没大亮就出发了,福公公作为他的左膀右臂,自然也要同行。
马车辘辘远去,寿王府门前,很快又恢复了静寂。
王府后院,劳累一晚的宋嘉宁,不知不觉睡到了日上三竿,习惯地往王爷怀里靠,整个人却扑了空。跌在床上,宋嘉宁迷茫地睁开眼,这才发现帐内早就亮了,而偌大的拔步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原本王爷睡着的地方,空荡荡的,除了,枕头上多了一封信。
猜到他偷偷地走了,宋嘉宁心突然就空了,身体僵硬地趴在那儿,半晌没动。
不知过了多久,宋嘉宁总算恢复了一些精神,裹着被子坐起来,拾起那封信。展开浅黄的宣纸,上面是她熟悉的清逸字迹:
勿念。
那么大的一张信纸,就两个字,冷冰冰的,像他的人。
宋嘉宁反复盯着这两个字,左看看右看看,眼泪无声滚落。王爷好狠的心啊,不叫她送行也就罢了,留封信才只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