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伯言立即出列,朗声道:“皇上宽宏大量,不计前嫌,婚事延迟,臣只钦佩,绝无怨言。”
宣德帝嗯了声:“那就这样定了。”
郭伯言退回武官一列,身后郭骁垂眸看地,任谁也看不见他眼底暗藏的一丝喜意。
散朝后,赵恒走到兄长身边,想要劝慰几句,楚王却拍拍弟弟肩膀,心神疲惫地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大哥都懂,只是现在什么话都不想听,容我缓几日,等我想找人喝酒了,会主动去你府上的。”
兄长这样,赵恒担忧却无法再劝,唯有“保重”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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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皇叔病逝与宣德帝的两道旨意就传了出去。
端慧公主听说后,转眼就跑到长春宫向母亲淑妃哭诉了,伏在淑妃怀里哭:“父皇怎么能这样,皇叔是戴罪之身,父皇肯恢复皇叔爵位已经尽了情分,为何还要推延我的婚期?”她从小就喜欢表哥,一年一年盼着快点长大好嫁给表哥,好不容易盼到了十六岁,再过半个月就要出嫁,父皇却在这时候下旨推延婚期,一推就是一年,端慧公主能不哭吗?
淑妃摸摸女儿脑袋,有点心疼,女子一旦有了意中人,那是恨不得马上就嫁过去,夫妻恩爱琴瑟和鸣。但淑妃也理解皇上的决定,当年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