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着他打,冷汗渗入眼角,涩涩的疼,他眼都不眨,默默忍着。
一直到背上没有一片完好的肌肤,才停下来。
镇国公冷声问:“知错了吗?”
白裕叩首,“孩儿知错。但孩儿还是要娶夭夭。”
他抬眸问:“夭夭和孩儿并无血缘关系,为何不能娶?”
又是一鞭子下去,镇国公怒道:“因为她姓白,是我白家的人,不管血缘,名义上她就是你的妹妹,你就是不能娶她。”
白裕笑了一下,眉梢微扬,“三纲五常,不过是束缚人枷锁。姓白又如何?我偏要娶,世人如何看,与我何干?”
他竟然慢慢站起来,漆黑的眼看着自己的父亲,道:“父亲果真如此笃信伦理?那又如何看待君臣?父亲难道忘了,陈姓皇族,就是父亲和李家一同推翻的。”
镇国公手中的鞭子蓦地掉到地上。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儿子如此陌生,这样的话,竟然也敢说出口?
若是传出去,白家将万劫不复。
白裕扶着镇国公坐下,道:“明日就是册封典礼了,父亲若是不解气,等典礼结束再责罚孩儿,现在还是早些歇息吧。”
闺房内,嬷嬷帮夭夭解开头上繁复的发饰,担忧问:“国公爷会不会打死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