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稿时,正是仇绍过的最荒唐的那几个月,酒精、女人、烟草。
    身体上的瞬间满足和过后的漫长空虚,像是两股力量要把他撕裂开,他遇到了瓶颈期,他冲不过去。
    最无力的困局,不是被蒙在鼓里不知深陷泥沼,而是明知道深陷了却拔不出去。
    起草那天,他有些微醺,刚起床,手腕还有些麻痹,随意的勾勒了底稿。
    画里的人面容模糊,性别特征不明显,整个构图十分抽象,仅仅是为了表达他当时的极度沉沦和极度清醒。
    当时的大部分作品都留在美国,这幅原本也不该带回来,回国后拆开包裹才发现,它竟然也在其中。
    大概是天意。
    ……
    仇绍对着这幅画三天。
    有所不同的是,他手里端着的是咖啡,不是酒精。
    阳光一如既往地窥进屋里,一室温暖,柔和的光披在他的背脊上,如同情人的爱抚。
    看着那底稿上的炭笔线条,看着,看着,脑海中浮现出清晰的迤逦画卷。
    如同上等丝绸一样的柔滑肌肤,结实柔软却又弹性的腿部线条,白如奶油的色泽,触手生温的腻人触感。
    那些年,那些模糊的彻夜狂欢,仿佛渐渐地被一个具象的影子取代。
    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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