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垚:“可他不是都到了晚期么,一个病人你还和他争什么?”
    陈潇很挫败:“你不知道,他那个人,虽然病着,可是骂起人来比野兽还凶猛,哪里像是病的快要死了。”
    隔了一秒,陈潇又道:“所以妈妈决定投资在你们小两口的公司,另一方面,也希望你们尽快结婚,婚姻不能只有爱情,还需要利益绑定,只有这样你在婚姻里的地位才会稳固。什么不婚主义,等你老了就知道这多可笑。还有,妈妈希望你能和我去美国一段时间,帮我,帮我……”
    陈潇突然顿住,一时找不到适合的用词。
    周垚替她说道:“帮你争夺余下的肥肉,是么?和一个病入膏肓的美国男人,和他的两头美国狼狗?”
    陈潇点头,眼里带着期待,直勾勾看着周垚:“好吗?”
    ……
    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
    前一天晚上,周垚终于找到了“家”的全新诠释。
    第二天,她妈陈潇就现身说法的演绎了另一种“家”。
    不,那不是家,最多是在一纸婚姻下互相绑定彼此折磨的两个人。
    周垚撑着头,揉着眉心,已经放弃去说服她妈陈潇明白,她们在价值观根本上的差异,她们永远不能融合。
    可是血缘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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