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事,来回一趟算车程至少三日,再在云山逗留两日,若是十二出门,十六应该可以回来。
“小姐,您还没和老爷说什么时候出发。”清竹在旁提醒她,老爷虽然答应让小姐去云山,可也不能瞒着出门啊。
“他明日不是要出发去邺城,水渠也不是一两日能修好,起码半个月才能回来。”苏锦绣心里头还犯嘀咕,上回爹是松口了,可旗赛的事也传到他耳朵里了啊,她宁愿当做他答应了,“娘知道就好。”
哪回的事夫人不知道呢,清竹看的分明,忍着笑:“那我替小姐把东西收拾一下。”
苏锦绣摆了摆手,将日子算妥了后走出屋,远远的不知哪家在报喜,锣鼓声敲的当当当作响,还有庆贺的鞭炮声,好不热闹。
将视线从远处收回,苏锦绣看着墙角的竹子发怔,四季长春的竹子不似别的树,先枯黄落叶才抽新枝,它总是生机勃勃的,到了每年的三四月长齐了新叶才簌簌落下枯黄。
外祖父常常以此喻作他的一生,即便是病了,受伤了,但凡是还能起来,他就埋头在军营里,从未停歇过。
过去苏锦绣并不能理解外祖父的心,但当她代替大哥他们前去镇守关北门后,她才体会到外祖父和两位舅舅当时所说的戎马一生是何种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