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刚说出一个字,奇怪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来。
季氏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身后,将帕子捂在了脸上,那声音就是从帕子里挤出来的,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
“儿子是怕雍哥一时糊涂,我先动用了家法,将来也好……”
奇怪的声音再一次将李文庆打断。
“将来……”
季氏呜呜咽咽的声音又传来。
“季氏,你怎么了。”李二太太终于耐不住性子,埋怨地看了季嫣然一眼。
季嫣然拿开了手帕,抬起红红的眼睛:“我就是想我从前做了许多错事,被活活关在棺材里喘息不得,也是……我……命该如此,可是三郎却什么都没做错,怎么要受这样的折磨,将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走路。”
“二哥摔了一跤,还有人去给他求平安符。”季嫣然指了指旁边的李律。
李律腰间挂得像九袋长老般,总之是一副叫花子样,李老太太方才没有仔细看,如今看起来十分的碍眼。
“我们三爷从小就没有了母亲,身边少了照顾,冷暖自知。”
李老太太看着单薄的季嫣然,不禁叹了口气,再怎么说这次也是她救了雍哥,而且难得她能说出这样一番话:“老二,身为掌家人就该有掌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