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气的是,顾珩脸上仍旧没有诚惶诚恐的神情,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将额头上的汗擦干净,如果不是身上长袍已经渗出了血,就像方才的廷仗根本没有打在他身上似的。
他仍旧挺直了脊背,跪在那里等着皇帝询问。
皇帝将手里的奏折丢给了顾珩:“看看上面都写了些什么?释空法师圆寂,栖山寺失火到底与你有没有关系?”
“没有,”顾珩道,“那一天微臣确实去了栖山寺见到了法师,法师却依旧不肯答应回去龟兹,而且让我送信给龟兹的人,就说他已经圆寂,法身也会随之消散,当年他既然誓言留在这里,就不会离开,就算现在重新收了徒弟揭开了心结,可惜大限将至。”
皇帝目光变幻:“你可知欺君之罪是什么结果。”
“微臣不敢,”顾珩道,“微臣只是没想到龟兹人会追到京城来。”
皇帝眼睛中闪动着危险的光芒:“还是没有你的错。”
顾珩道:“微臣不知犯了什么错。”
“拖出去,”皇帝一掌拍在桌子上,“再打他二十仗,收监在大理寺,让大理寺会审,只要发现他方才所说有半点不实,就以欺君之罪论处。”
已经许久没有达官显贵被这样处置了。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