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已经让人帮你拟了折子,你从今天开始告病在家。”
“就这样?”江澹有些意外。
“不在一时得失,”江庸站起身来,“李家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就没有放弃的道理,皇上一心念着收回安西四镇,眼见能够利用龟兹打开局面,不可能会放弃,如果我们暂避锋芒,将来皇上只会想办法补偿江家。”
江澹瞪圆了眼睛:“那江池就白死了吗?”
江庸板着脸:“我说暂避锋芒,以后自然会了结今日之事。李家为了几十条人命都能等这么多年,你现在就按捺不住了不成?”
江澹手臂不停地发抖,脑海里都是江池临死时的模样,最让他难忘的是李雍的表情,一脸的平静,那双眼睛却发着璀璨的光芒,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控,这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我说的话你都记住,不要再节外生枝。”江庸吩咐完转身离开,屋子里就剩下江澹一个人。
灵堂的灯光在黑暗中显得更加苍凉,江澹却不敢去面对江池的妻儿。
终于天渐渐亮了,管事推开门禀告:“二老爷,李家那边一切如常,李雍一早就骑马出去了,应该是带着人去练骑术和武艺。”
“啪”地一声,江澹将手拍在了桌子上,这样大幅度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