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满面怒容,“从流放地逃走的犯官,无论是朕还是武朝法度皆不容他,包括你在内。”
“皇上,河北道往东或是往北都可以离开武朝,不管是突厥还是高句丽都在边疆抢夺百姓,因为那些番人不会耕种,”李雍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本册子,“这是微臣在平卢时,每年救回的百姓,这些人都在籍在户,至于那些流民只会留在突厥,因为回到武朝也是无田耕种。
边疆被流放的犯人每年都会死十之三四,这些人有一部分就是脱逃去了番国,季家父子真的想逃为何舍近求远,回到京城必然是死路一条,季家人逃走之后,流放地的官吏也只会将他们视为病死上报朝廷,不会牵连亲友,他们没有这样做因为他们根本不想逃。
他们要回来,为朝廷做完那些事,要皇上看到大船入京的情形,也许这一次可以为武朝扭转局面。
皇上可以随时杀了微臣等人,不管是季家还是李家家眷都在京城,皇上下令杀人不过一眨眼的功夫,疏通运河,运粮入京却非季家父子不可。”
皇帝脸上神情阴沉不定:“朕凭什么相信你?”
李雍抬起头来:“凭微臣项上人头,没人知晓季元衡将要去南方,若是朝廷用不上漕粮,皇上随时治微臣等死罪,若是朝廷用粮,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