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再也看不到,迟萻才缩回身子。
放下帘子时,她看一眼那随行的尉大人,正好他也看过来,那双漆黑深邃的鹰目锐利非常,显然是一个非常精明的男人。让迟萻在意的是,他身上那股子冲天的煞气,可见是一个手头上沾过血、心性过硬的男人。
这样的人,如果没有能力惹他,最好在他面前乖一些,别耍什么花招。
所以接下来的旅行,迟萻表现得很乖,就算一整天憋在车里,除了解决生理需要外,迟萻没有叫过一声。
直到傍晚,他们赶到青州城。
青州城有一个大码头,他们要在这里坐船进京。
马车停在码头上,接着尉大人亲自将迟萻从马车上抱下来,许是看她手短脚短的,并没有将她放下让她自己走,而是抱着她往停泊在码头的一艘巨大的官船而去。
青州城的码头很繁华,这是江南与西南地区的一个中转站,就算是冬日时期,依然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码头上已经有衙役过来开路,早有人在这边接应他们。
那接应他们的官员神态殷勤,虽然他对尉大人非常恭敬,迟萻仍是能从他一些小动作中看出他对尉大人的畏惧。
那官员见尉大人抱着迟萻,以为这小姑娘有什么不同,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