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似已经能看见孩儿从牙牙学语到满地奔跑,从读书习字到出口成章,从年少慕艾到娶妻生子,他们真的能携手到哪时候吗?她觉得很难,岁月带来的变数太多。
苍岩取过她手中的檀木梳放置梳妆台上,横抱起她:“安寝吧。”就算她重了许多,他亦能轻轻松松抱起母子俩。
桃夭夭靠在他肩上思索道:人生该及时行乐,就算那时有了隔阂,她便只守着儿子过活。
今年本是丰收之年,江南地区水稻苞米等庄稼正当收割之时,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夕之间不知从何处飞来成群结队的蝗虫,人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蝗虫过境,所到之处全被啃光,天空被蝗虫遮挡得暗无天日。有不惜命的想要去挽回一些,才出去就被蝗虫包围着,变成了一个虫人。
没有收成还要交赋税,这是把人往死路上逼。
原先官员还想把此事压下去,不想饿死的百姓誓死抵抗,要么你就一个个杀头,杀不死的便要去京城告御状。见压不住了,这才写奏折上报。
苍岩铁青着脸把奏折摔在地上,四个城镇受灾,百姓食不果腹,这些饭桶竟然为了政绩好看些,全权压制!
一连下了三道圣旨。
第一道国库拨款五十万两白银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