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绯是最小的那个,也永远是最被关注的那个,被两个长辈和姐姐嘘寒问暖地夹了不少菜,她一不小心就多吃了半碗饭。
等姐妹俩离开祥云巷时已经临近申时了,京兆府的衙差们早就走了,可是外面的南开街还是有些拥堵。
端木绯挑起马车的窗帘,就看到潘方卢为他那个外室置的宅子外已经贴上了两道长长的封条。
戏散场了,那些看戏的百姓却还意犹未尽,甚至还有人闻讯赶来看热闹,好奇地找人打探消息:“就是那间宅子吗?刚刚有个妇人把外室给杀了?这么好的宅子以后岂不是变成凶宅了?!”
“这算什么呀!不过是二进的宅子罢了。听说,京兆尹还带人去把潘府也封了,那个宅子可是五进的大宅子啊!”
“弄不好潘家这次连祖宅也保不住喽!”
端木绯很快就放下了马车的窗帘,但是外面路人的交谈声还是清晰地传进了马车里。
那些路人越说越兴奋,一个个口若悬河。
“不冤啊!谁让家中出了潘方卢那等不孝子!”
“那个潘五少夫人啊,上个月就来这里闹了好几回了!潘方卢在太后娘娘的国丧期纳妾寻欢,潘家人放任不管,理当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