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兆林一字字掷地有声。
校场内更静了。
这数千将士没有人再弃甲丢刀,却也没人附和。
所有人的目光都直直地看着高台上的阎兆林,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般。
他们知道阎总兵说得不无道理,可就是——
心里憋屈啊!
他们这些大字不识一个人的人尚知道国家与百姓,可是那个金銮殿高高在上的人却是无耻到了没有底线!
“阎总兵,”那个千夫长再次高喊起来,“便是我们把南怀人赶出去,那个昏君没准隔天就把南境给卖了!前有镇北王府和先简王冤死,接下来,那昏君岂不是要怕阎总兵您拥兵自重了?!”
“来日,还不是要重演北境的悲剧!”
闻言,阎兆林却是仰首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浑厚,随着风回响在校场上,令得那些士兵全都一头雾水。
须臾,笑声止。
阎兆林又道:“那昏君无德,本就不是正统,也该退了,方是‘拨乱反正’。”
下方的士兵们听得更糊涂了,要是不听阎兆林最后半句话,他们几乎要以为阎兆林要黄袍加身,打算造反了。
可是阎兆林说得是“拨乱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