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直接伸手拉起贺氏的袖子来,示意她赶紧跪下。
“……”贺氏僵硬地偏开了目光,只当没看到贺老太爷的眼神,如鲠在喉,心口憋着一口气:连端木宪她都不愿跪,更何况是端木绯!让长房这个贱丫头看了她的笑话,大哥还不如一刀杀了她呢!
大门内外的气氛登时有些尴尬。
照道理,哪怕贺氏被休了,小贺氏也还是端木家的二夫人,也就意味着贺家仍旧是端木家的姻亲,贺老太爷夫妇以及膝下的几个儿子儿媳都算是端木绯的长辈,他们跪在这里,无论他们所求为何,端木绯作为晚辈自当避开的。
然而,端木绯笑盈盈地站在门槛前的门阶上,不避不让,泰然自若。
既然贺家人到处跟人说她嚣张刁蛮,那么,她就刁蛮到底好了,反正她靠山硬,反正她也不在乎别人背后怎么说她,有种就当面说啊!
端木绯静静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贺家人,不仅没避,也没让人去扶。
贺老太爷和贺太夫人心下气恼,暗骂端木绯仗着岑隐撑腰目无尊长,但是现在他们有求于人,想归想,却也不敢说什么。
贺太夫人咬了咬牙,拔高嗓门道:“端木四姑娘,我们两家怎么说也是姻亲,你们端木家又何必赶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