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民,都是些愚民!慕祐景咬牙切齿地嘀咕着,脸色阴沉,神情复杂,惶惶有之,羞窘有之,后悔有之,愤恨亦有之。
这若是以前,他早就令人把这些胡说八道的愚民给抓起来了。
谢向菱嘲讽地笑了,兴灾乐祸地看着外面的那些百姓,道:“瞧瞧!这天下的百姓都看出了你虚伪的假面具!你就等着遗臭万年吧!”
谢向菱心里颇为快意,即便她也要被慕祐景牵连而流放,她还是觉得自己胜利了。
慕祐景不是要让自己暴毙吗?!
可是结果呢?!
她好好地活了下来,可是慕祐景却从天堂坠入了地狱!
慕祐景闻言脸色更阴沉,狠狠地朝谢向菱瞪去,“你很得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还不是要跟着我一起流放!”
谢向菱莫非以为到了岭南,他就不能让她“暴毙”了吗?!
“那有什么关系!”谢向菱整了整衣襟,手上的镣铐因此发出刺耳的碰撞声,“我总要亲眼看着你到底会有多惨!”
谢向菱当然也害怕,她曾听过很多对岭南的描述,蛮荒之地,多瘴气沼泽,一些小族茹毛饮血……可是只要一想到慕祐景这个曾经的皇子马上要沦落到那个境地,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