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来访,门房急忙开门迎马车进去,又派了婆子去向李廷攸禀告。
婆子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外院的秋白斋,东次间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
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坐在一张罗汉床上,敞开着衣袍,露出一边肩膀。少年头发乌黑,肤色略深,剑眉星目,眉宇间透着一股阳光般的英气,肆意明朗。
一个穿着青色短打的小厮小心翼翼地为他包扎好了左肩的伤口。
“三少爷,”婆子进来后,气喘吁吁地禀道,“端木尚书府的四表姑娘来了,说是要恭贺三少爷通过答策。”
“端木绯?”李廷攸闻言,猛地抬起头来,这一动用力过猛,又牵扯到了伤处,痛得他倒吸一口气,俊朗的五官有些扭曲。
李廷攸深吸几口气,便恢复了正常。
他站起身来,一边拢起衣袍的前襟,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让人把她领来这里吧。”人既然都来了,他也不能不见。
李廷攸使了一个手势,那青衣小厮就拎着药箱退下了。
他又在罗汉床上坐下,吩咐另一个小厮在屋子里点起了熏香,夹杂着淡淡荷香的熏香很快就在四周弥漫开来,冲散了原本的药味。
须臾,就听外面传来了行礼声与步履声,接着是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