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陈述某个事实,然而那语外之音却仿佛在说,这位兄台莫非以为那些内阁大臣会放任秉笔太监在奏章上随意胡为不成?
灰衣学子一时语结,他不过是一介寒门学子,对于那些朝堂之事,所知泛泛。
“无宸公子所言正是。”又一个三十来岁、着柳黄色锦袍的男子站起身来笑着,试图转移话题,“大家来自大盛各方,今日难得相聚一堂,就由在下来请各位喝一杯水酒。”男子故作从容,却完全不敢看向岑隐的方向,只想轻描淡写地赶紧带过这个话题。
可是,那几个学子正义愤着,根本就不给面子。
“水酒就不必了。兄台也说了,这难得的机会相聚一堂,鄙人只想求教无宸公子,”成姓蓝衣学子嘲讽地抬眼看着温无宸挑衅道,“不知道公子对那东厂又有何看法?……谁人不知东厂骄横跋扈,肆意拿人,根本视官府为无物!”
温无宸与他四目相对,仍是神色淡淡,道:“东厂,即东缉事厂,乃太祖皇帝所设,其职责为访谋逆妖言大奸恶等等,与锦衣卫均权势,彼此制衡。侦缉、拿人本就是太祖皇帝创立东厂之用意……”
“温无宸,你不过是借着太祖皇帝来当挡箭牌罢了!”那成姓蓝衣学子愤然地打断了温无宸,抬手指着他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