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隐满是溢美之词,然而耿海却笑不出来,眸子越来越幽深,颈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淌下涔涔冷汗。耿安晧是他的嫡长子,也是他最出色的一个儿子,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他的儿子决不能以身涉险。
皇帝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右手握了又张,张了又握。阿隐所言不差,这件差事事关两国和谈,不容有失。
耿家人,他放心。
皇帝看向耿海,朗声道:“耿海,这件事还得你家安晧出马。”
耿海的心急坠直下,仿佛一下子坠入了无底深渊一般。
耿海的心久久无法平静,眼底似是酝酿着一场风暴。
就在这时,內侍来报说,大皇子和耿世子过来谢恩。
皇帝立刻笑着让二人进来,心情大好地夸奖了他俩一番,跟着就对耿安晧说了让他明日就回京,尽快送北燕使臣回去。
“……”耿安晧完全没想到皇帝会突然提起此事,惊讶地微微瞠目。他飞快地看了一眼耿海,见父亲微微点头,就知道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
他定了定神,立刻就抱拳应道:“是,皇上。末将定然不负所托。”他的声音明快,神采飞扬,看来踌躇满志。
“真是虎父无犬子,将门无懦夫啊。”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