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如此强硬地对待信国公,多半代表着他对这件事不心虚。
那么,到底是信国公府没事找事,还是端木太夫人贺氏去娘家哭诉了一番呢……众臣暗自揣测着。
信国公气得脸色发青,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上下不下,胸口一阵剧烈的起伏。
他也不与端木宪争辩,再次对着皇帝道:“皇上,刚才的话您也听到了,端木宪简直欺人太甚!他自己有错在先,教孙无方,纵容其孙女无视祖宗礼法,肆意妄为,却至今不肯悔改。还请皇上下旨责罚端木宪,申斥端木家大姑娘不孝不悌之罪。”
闻言,皇帝的嘴角抽了一下,眼神更幽暗复杂了。信国公想让他堂堂一个皇帝下旨去申斥一个姑娘家?
他信国公能说得出口,自己却还不至于那么不要脸!
张御史得了信国公的眼色,急忙附和道:“皇上,信国公说得是。端木大人乃堂堂首辅,本该为天下人之表率,如今却目空一切,忘乎所以,必须严加惩戒。”
张御史的这番话仿佛一个信号般,紧接着朝堂上乱了起来,那些信国公党以及那些想把端木宪拉下马的人一个个地站了出来,纷纷应承,把“孝道之重”大肆宣扬了一番,又咄咄逼人地把端木宪狠狠地贬到了泥地里,只说得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