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岑隐离去的背影,端木宪从袖中摸出一方帕子,擦了擦额头和颈后的薄汗,松了一口气。
归义伯府的这件事想必是不会被捅到皇帝面前了,终于算是了了。
端木宪也只是放松了一瞬,身子又绷紧了,打算赶紧出宫回户部衙门去。
在家休沐了三日后,他手边积压了不少事务,只是想想他就觉得头疼。
南境战事吃紧,这几月来,南怀人与南境军已经大大小小地交战了数十回,两军对峙在黔州西南一带。
虽然盐引制的试行让大批粮草得以送往南境,但是这还远远不够,南境不但粮草紧缺,而且,因为之前连番大战,武器和战马也是奇缺。
想到战马,端木宪不禁又想起前些日子皇帝下令征马的事,本来这事是由御马监负责的,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御马监的掌印太监文永聚就被岑隐撤了,由司礼监调出去的內侍顶上了。
哎,这文永聚还真是不知死活,竟然敢犯到岑隐头上去,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还好没因此耽误了马事。
端木宪一边想,一边沿着汉白玉铺就的地面,往宫门方向走着。如今大皇子身在南境,自己在后方怎么也得替他把粮草辎重都看顾妥当了,让他没有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