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只剩下岑隐一人的声音,不紧不慢,不轻不重。
须臾,玄墨就收了笔,吹干墨迹后,将重新写好的第二道诏书呈送到岑隐的案上。
当两道诏书放在一起时,可以一眼看出两者的字迹几乎是一模一样。
岑隐又笑了,狭长的眸子微微眯了眯,然后去取出了玉玺,亲自将玉玺盖在了第二道诏书的左下方。
年轻的黑衣影卫一直静静地站在一旁,也笑了,“统领,照属下看,估计连那位拟诏书的程翰林亲自来看,也会一时分不出李逵和李鬼。”
玄墨微微笑着,悠闲地捋着胡须,那得意的神态仿佛在说,那还用说!
岑隐将第二道诏书卷了起来,含笑地吩咐道:“把它送‘回’去吧。”
“是,统领。”
年轻的黑衣影卫双手接过了诏书,从窗口轻盈地一跃而出,飞檐走壁,如鬼魅般在京城中穿梭着,原路返回了太庙的中殿。
他从哪里拿的诏书就把它放回到哪里,不动声色,完全没惊动太庙里的任何人,就像是这道诏书从未离开过一样。
黑衣影卫来去无踪,唯有天上的星月把这一幕幕收入眼内。
这道诏书在太庙中足足供奉了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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