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安晧在心里咬牙切齿地念着岑隐的名字,黑浓的眸子里一点点变得幽深暴戾,如龙卷风过境般疯狂肆虐。
父亲还在时,他们卫国公府足以和司礼监、东厂相抗衡。
而现在……
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如走马灯般飞快地在耿安晧的眼前掠过,包括适才在午门刑场的一幕幕,他的唇线绷紧如铁,面目阴鸷。
如今,谁还把他们卫国公府放在眼里,别说外人,连那些所谓的“自己人”也一个个都想打他的脸,想让他来退让,想让他满足他们……
是他无能,才压不住他们!
耿安晧死死地盯着岑隐含笑的侧颜,心底有不甘,有愤恨,有嫉妒,也有野心!
“滋啦啦!”
又是一道巨大的闪电劈下,似乎要把这阴沉的天空劈成两般。
“看这天色好像马上要下雨了,端木姑娘,你赶紧回去吧。”岑隐抬眼看了看那铺天盖地的阴云,对着端木纭提议道。
这天色看着不妙,路上的行人要么是行色匆匆地赶着回家,要么也找了间茶楼酒肆之类的打算避避雨,此刻街道上的行人不多了,三三两两。
“不碍事。”端木纭笑眯眯地说道,气定神闲,“我出门前特意问过蓁蓁,她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