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看着司隶台的仵作,很有一点挑衅的意思。赵诚十分欣慰,也含笑看着刘煜,仿佛此番,他们胜券在握。
司隶台的仵作徐渭不紧不慢,躬身上前,道:“兄台与我所见略同,只有两点不同。一,此女子并非富家女眷,而是风尘女子,因为,她指尖豆蔻,颜色俗艳,富贵人家向来不屑。二,她,怀有身孕,死之前刚小产。这一点,兄台只需仔细严查一下,不难发现端倪。一炷香,的确太短,难免遗漏。”
京兆尹这位新仵作揭开女子衣物,又看了几眼,神色大变。赵诚脸色也黑了下来。
不过几句话,高下立判。
“还要比吗?”刘煜准备起身,显然已经打算无视堂下那个拿着尸体画美人的诡异存在。京兆尹所有人把视线尽皆投向那个画画的家伙。司隶台的小徒隶也看过来。
小变态将小身板挺得笔直,更显坦荡胸怀。上前数步,张开画卷,高昂头颅,道:“比验尸,在下甘拜下风,但论辩死者身份,刻骨画像能复白骨生貌,当是首选。”
众人皆是一愣,显然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招给镇住了。
无名女尸,容貌被毁,若知其身前画像,的确可事半功倍,但,这种诡异之事,无端被这个举止怪异的家伙做出来,谁信了她才有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