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他身上毒素虽清, 但残留的伤害并没有完全恢复, 相对于身体的虚弱难受,他更难承受的是来自精神上的荼毒。
父亲的模样很镇定,端茶喝水的姿势不偏不倚,翻书时没快一分也没慢一分, 身边沉香袅袅,与寻常相同的清闲做派。
是的,在他当中发怒撕毁了那幅字画后, 他如高僧禅定一般, 端坐在此,面上看不出一点异样。
“父亲?”虞孝卿小心靠近, 恭恭敬敬地站在下手,打量着自己的父亲,试图从他的表现挖出个是否曲直来。
“那件事是不是真的?”虞孝卿鼓起勇气, 父亲在他心中犹如一座大山, 神圣高大,巍峨矗立, 阻挡了一切可能侵蚀虞家的风雨,谁也撼动不了。明明这座山还在, 他却似乎看到他从里面开始崩塌,这让他莫名地不安和惶恐。
虞泰放下书,看过来的视线特别平静,“当然不是。文宬郡主对虞家有偏见, 这是不争的事实,此番她因我获罪,皇室不可能作壁上观。皇上早想削掉为父的兵权,卢君陌对中尉军虎视眈眈,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可能做出这种事来陷害为父。”
这一番话,以最快的速度传递遍了中尉军的上上下下,连同虞泰此刻淡定自若的表现,也都传进了那些王虞旧部的耳目。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