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此罢了。
    这世间唯有恶能使恶恐惧与屈服。当他真正体会到这一点的时候, 作为人类的他死去了。死去的众多僧人的怨念化作冲天的怨毒瘴气, 顺从地成为了他的爪牙, 反过来, 将那群为恶者屠戮殆尽。
    “是吗……我已经死了啊。”初生的懵懂的妖怪如此说道。他的视线穿过洞开的寺庙大门, 看见里面堆积的累累白骨。
    仿佛转瞬之间醍醐灌顶,原本兽性泛滥的妖怪那双矿石般冰冷坚硬的紫瞳中骤然透亮了几分,显出一丝人性的色彩。
    “我是鬼?”他用疑问的眼神看着时雨。也许是时雨安静的注视令他感受不到威胁,那紧绷的身体不知不觉放松了下来。
    “是的……大概。”时雨沉思半晌, 给出一个不确定的答案。没办法,她跟酒吞童子本来就只有两面之缘,妖怪的种类与成因千千万,她怎么知道他到底是哪一种?
    “你认识我。”红发的妖怪平铺直叙地说道,“你叫出了我的名字。我还是人类的时候,确实被呼作酒吞童子。”
    恢复理性的同时也恢复了记忆,年少的妖怪从树上一跃而下,几步凑到时雨跟前,隔着薄而透明的结界,神色冷静而审视地打量着她。
    “那么,你是谁?”他狡猾地将时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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