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盯着梅尔苍白的脸色,微微蹙眉:“阿姨,看你脸色怪怪的,不会是哪里不舒服吧,算了,你还是去坐会吧。”
梅尔没做声,只是朝唐沫和叶子墨看了一眼,却发现唐沫的眼眸里带着一抹陌生和探究,而叶子墨则转回身继续玩他的积木。
看来唐沫和叶子墨都没有认出她。
也是,以前在叶家,她都是梅姨的样子,现在是自己的本来面目,他自是不认得的。
至于叶子墨,虽然离开的那天晚上,她当着叶子墨、叶少宁以及叶静依的面撕下了人皮面具,可是叶子墨当时被毕竟还小,现在又过了三年,他不记得现在的她,那也说得过去。
不知为何,她的心里竟莫名的松了口气。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避他们,或许是不想揭开心底里的那道伤疤,不敢去触碰有关乔伊然和宋子瑜的任何话题。
自三年前,她知道自己将自己的亲生女儿送上绝路之后,她一直都过得生不如死。
这三年来,她走过很多地方,带着对乔楠和女儿的回忆。
每每夜半那抹痛彻心扉的滋味袭来时,她忽然又觉得特别的安详。
叶少宁曾说过,说她没有资格死,说她应该在这个世界上痛苦的煎熬着,这才是对她最好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