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弈寻了这描字之法后,便每一卷都刻意着人用针线将其描摹缝纫。
梁介更是认真耐心的习这法子,若是能省得从前必须着人念予他听,他自己感知更好不过。
虽是皇家子弟,但梁介不同其他皇子。或是因身有残疾,从小他就比他人多了一份韧劲毅力。
平日里的琐事不说,就这习描字之法。起初为了了解字体,熟悉手感。从未习字体的他,更是费尽心力的同那书斋幼子般,从头开始读书写字。
熟悉手感,也是日日抚着字帖。即使是再细再软的丝线,都将他的指腹磨破渗血。可他并未因此停止,反而越发的刻苦,不久每个指腹便敷上茧。然而,因茧初期不熟悉时会扰乱他的判断,还得将茧撕下。
梁介的付出,廖弈是看在眼里的,疼在心里。真是因为了解,廖弈从不劝阻梁介,言明其意。
分明,作为一国的皇子。即便现下并非继位第一人选,却也是人上一等的皇族血脉。只要他一声令下,便是不乏上涌之人的,他是不用如此被人敷衍欺瞒。
故而,底下的人不尽职尽责,私底下言论纷纷便也算了。可这般打眼的实打实的欺人之举,胆子竟大到直接摆到主子的明面上来,着实令廖弈愤懑。
“罢了,不在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