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便觉得头皮发麻,强笑了笑,“别来无恙啊。”
季云黎将书合起来摆正,站起身拂了拂衣袖上的灰尘,看着她极浅淡的勾了勾唇,“别来无恙。”看样子也认出她来了。
如今傅兰君变了那么多,甚至从“男子”变成女子,季云黎倒还是那个样子。
傅兰君看着从小到大都是这宛如山间皓月立于云头不落凡尘的人物,“呵呵”笑了两声,问:“季太史怎么有空到柳城来了?”
季云黎自五年前——便是他弱冠之年——便在朝中任太史,编纂史书,三年前又在国子监挂职,教公主皇子念书。
任两个职位怕是没大有空闲的。可季家为四大世家之首,季云黎的长姐为皇后,傅兰君想着他的职位大半是只个挂名不做实事而已。
她心里觉得他只任闲职,说这样的话也不知是嘲是讽,反正语气是十分诚恳,还补上一句,“陛下可是十分仰仗季太史,如今季太史离了京,陛下怕是十分惦念。”
她这话说的就真了,说起来季云黎先前是当朝皇帝的伴读,后来又多了一层亲,情谊确实非比寻常。
季云黎听了她的话却皱了皱眉,“伯母未曾与你说吗?”
傅兰君思量着他口中的“伯母”怕就是自己的母亲,可听他的语气,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