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这等能耐,必是让世俗沾染了,可这人却依旧清雅高洁的像顶峰上的那一抔千年不融白雪,只知钻研琴技,跟先帝提的要求,也不过是要几本难得的琴谱。
先帝去世之前曾赐梅师黄金千两,却命他离京,此生不得再回京城。
他如此大才,如今才不过而立的年纪。傅兰君对他也十分敬佩。
季云黎又道:“前几日我听闻梅清之还在温城,这时候怎么又到柳城来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蹙眉,傅兰君便打趣道:“怎么?你恨讨厌他?”
季云黎看着她笑笑:“讨厌倒是算不上,只是不想与他深交。”傅兰君也不再与他多说,见那官兵将牢门打开,跟着他就进了牢房。
她却没有看见季云黎脸上那抹笑意凝固下来,一双眸子像是深不见底的古井中糜烂的死水。他听到傅兰君叫他,眸光才一点一点龟裂开来,抬步跟了进去。
司越看到来人,眼中闪过惊喜之色,也不管手上的镣铐,抬步猛地跑了两步,像是要扑到傅兰君身上一样。
傅兰君目光凌冽,眼疾手快一个闪身,紧接着反手反扣住他的手臂,压着他的肩膀抬脚踢到他膝窝,强迫他跪下去,脑门冒汗的大喊:“大胆!小贼竟还敢袭击于我!”
司越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