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乖乖退到一个不让人有压迫感的距离,然后对你温暖笑着,偶尔还用羽毛撩撩你。
其实被羽毛撩的感觉是很美妙的,反正已经拒绝了,接下来对方要做什么,自己可以撇得一干二净,所以不需要负责任,不需要有负担,全然享受就好。
然而时间越长,冉霖越没办法心安理得。
三个月,九十天,他有无数次机会可以重复一遍那天晚上后院的“对不起,我不接受”,但真实情况是他再没说出第二回 。他依然有罪恶感,但在罪恶感底下,还有私心。
他喜欢这个人。
喜欢到他不想推开第二次。
所以他下意识吊着对方,既不接受,也不拒绝,待在一个让自己最心安理得的舒适区。
直到霍云滔的这个电话。
这个电话突兀,鲁莽,极没礼貌。
但冉霖却一听见陆以尧说打电话的是霍云滔,便豁然开朗了。
这就是霍云滔的态度。
作为陆以尧最好的哥们儿,他替陆以尧生气,也替陆以尧不值,如果可能,最好干脆把人叫过来面对面讲清楚,行就行,不行就散,窗户纸都已经破得不行了,还假装朦胧有意思吗。
其实挺没意思的,冉霖想,不光没意思,还浪费时间。